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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序

马振骋

    我在一篇序言中写过这样一句话:“我用别人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,我也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别人的思想。”
    有人看了对我说:“这不是‘天下文章一大抄’的模糊说法吗?”
    读书的人真有眼力,模糊说法也看得清清楚楚。我“嗯”了好一会儿,突然福至心灵,脱口而出:“是啊,你应该记得这句话:‘人的思想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?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吗?不是……’可见大家的思想是从大家那里来的。”只是弄弄弄弄就弄得复杂起来了。
    本来天下的事无非是生死哀乐爱恶欲,几千年来一直有人在写;巴尔扎克推出连篇累牍的《人间喜剧》时,一名批评家就嘟囔:“这家伙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写!”可见花花世界好事不断。况且对同一件事可以有不同的表述:你不说的,他可以说;你说得浅的,他可以说得深;你说得登峰造极,使别人无话可说,他可以另辟蹊径。
    所以只要生活存在,文章可以写不完,而且写得蛮有趣味。
    ( 摘自《海上文坛》杂志的“编者作者掠影”,1997年8月 )

    附:《巴黎,人比香水神秘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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